C3同学共创
郑筱萸最大的特点,就是把话一段段说,欺骗了不少企业。很多企业拿了几十万元,把“地标”升到“国标”后,就没有钱再去报中药保护。这样曹文庄(国家药监局药品注册司原司长,现已被捕)等人就把企业的劳动成果,作为受贿的通道。因为一个中药品种变成“国标”但又没申请中药保护,药监局就有批准仿制药的权力。
就行贿来说,“地标”升“国标”给的不多,重灾区集中在仿制药身上。仿制的企业什么也不用做,就拿到现成的“国标”药了。行贿受贿是公开的秘密,企业办任何一个批号必须拿钱,最低10万块,高的60万、80万甚至万,而仿制国外的药品做出的“新药”没数百万批不下来。
于是,0年前后,中国药品注册报批中介公司的逐渐兴起。大多以医药咨询公司的名义出现,估计现在全国还有多家。制药企业通过他们去做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增加了交易的中间环节,说白了是要解决犯罪链。你说我给负责审批的官员钱了,我都不认识他,怎么给钱?实际上,中介公司充当这个角色。增加了中间环节就没有法律罪证。报批的中介公司和负责官员也未必很熟,但是他们之间有互信。中国仿制药文号泛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二、GMP认证“忽悠”全行业第二次“忽悠”企业,是搞GMP(意为“良好作业规范”,是一种注重制造过程中产品质量与卫生安全的自主性管理制度)认证。郑筱萸曾讲:“搞GMP才活,不搞GMP就死”。
他的解释是:一、通过搞GMP认证,5,家药厂就剩1,家,剩下的药厂就发财了;二、通过GMP认证的可以申请仿制,没有通过不批。
搞一个GMP认证,建设符合标准的生产车间、引进设备等一般至少要花1,万。小企业没钱改造,就把执照卖了,开始能卖万,最后只有60万——因为太多的企业出来卖执照。新的投资者买后,重新建厂。
也有人不买旧执照,有个药品批号就直接建厂。而过去的药品经营者——医药商业企业,在GMP改造当中有很多自己办药厂。结果GMP改造完,药厂比原来没少多少。辽宁一家企业进口了4台美国胶囊机,它们工作1周就可以把过去辽宁省1年生产的所有的胶囊生产完。4台机器GMP批准那天,就没生产过——没有市场可以生产。广州某药厂,2,年生产肝炎药的产量,后来2台胶囊机生产一周就完成了。
很多药厂把所有资金都投入到GMP认证里,认为只要拿到证书就赢了,拿完以后药卖不出去傻了。沈阳市至少有5家企业,GMP改造完毕,三四千万扔进去了,却一天都没有生产。全国有很多这样的厂子,医药民营企业多年的积累全扔到这里面了。这是个错误——把全国在不同发展状态的6家企业,以年7月1日为限进行GMP改造。至于企业的发展周期,完全不在考虑之列。至于说通过GMP可以仿制新药,现在到什么程度?6年,新的国家药监局班子让企业自己报一共多少个批号。曹文庄这几年批了上万个批号,新班子不知道曹文庄这上万个药品批号批给谁了,找企业来问。把“国药准字”批到这个程度,药品市场能不乱吗?
另外,就是GMP认证本身的问题。GMP分成两大部分:一是新建药厂生产条件;一是已建药厂单一品种生产过程的标准化操作规范。
拿第二条来说,每个药品生产过程的标准化操作规范,前提是这个品种必须生产过。这个药从来没有生产,我怎么知道它的生产规范?我怎么知道生产过程怎么管理?你非要检查,那我就编,事后我的生产当中发现编的有问题,要调一调,但一调就违反你原来报上去的GMP规范了。
这就像登记结婚,登记时就要说好以后孩子培养的标准,可这时女方还没生过孩子。而且国家药监局手里有一个标准的“怎么养孩子的办法”,但它不告诉企业,企业猜它的标准然后编,这是早期验收。后来看到需求量大,就出了几本书,郑筱萸本人主编了《药品生产企业GMP规范》,企业买一本照着编。三、中成药企业萎缩年,中药主流产业依然欣欣向荣。这些中药企业从年代开始逐渐提高科研投入,当时基本上是出一个新产品就拉动一个企业的发展。传统的粒丸已被改造成现在的胶囊,有点国际化的势头了。
但之后开始就变了,中药企业也搞GMP认证。GMP是西药的生产规范,美国于年颁布了第一个GMP标准。中药本没有GMP的概念,这好比数学和模糊数学——西药是数学,中药是模糊数学。中药成分是变化的,西药的成分是固定单一的,两者怎能用一种方法管理?中药厂规模一直都很小,大都是前店后厂,就靠几个品种来发展,现在通过搞GMP把中药企业都盖成大药厂了,药卖给谁?而且当时中药企业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增大科研投入,加大中药的国际化水平,这时候投入大量资金搞GMP认证,还怎么发展?
另外就是执行的可以仿制的政策。现有的政策是,一个中药新药批准5年内为处方药,不能怎么赚钱,过5年还得申请中药保护,否则就被仿制了。现在搞一个中药科技投入,5年以后不一定见效,你还搞吗?我们过去搞仿制是因为药品少,供不应求。现在药品这么多,供大于求,没有任何理由搞这么多仿制,一家产品都卖不出去,为什么还要批准这么多家?比如,六味地黄丸全国有将近六百多家药厂生产。卖一盒药,企业挣3毛钱,引起了恶性竞争和混乱。
而且,我们搞的中药GMP国际上不承认。我知道的一个中药企业做了GMP之后,把欧洲的相关官员请来审查了2年,最后不通过,药品不能出口。以上摘自《南方周末:一个行业和其监管者的8年“恩怨”》年的达拉斯,罗恩(RonWoodroof)被确证为艾滋病晚期,他并被告知只剩下30天的生命,他所服用的药剂AZT是当时FDA(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)唯一合法批准上市的一种艾滋病治疗药物,但遗憾的是这药物让他病情恶化的更快。为了能够活下去,他开始研究各类未受当局批准的抗艾滋病药物和替代疗法,甚至非法走私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各种抗艾滋病病药物,不少病人医院,并寄希望于罗恩能找到替代AZT(齐多夫定)的其他药物以及更有效的治疗方式,在罗恩的医生EveSaks以及一个变性异装癖病友Rayon的帮助下,罗恩就这样不经意间成立了一个叫“达拉斯买家俱乐部”的组织,为俱乐部会员提供更多替代AZT的药物和疗法,该俱乐部迅速受到全国各地病友的推崇,会员人数和药物需求大幅增长,这引起了FDA和制药商对罗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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